如我终将陪他等一场四季清明

»其实想写的是阎老师个人向
»崩了
»意识流,大纲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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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,我的小星星。
他们把月亮挂在树上,我就能毫无阻碍的看你。”



      最初阎鹤祥跟着郭先生学说书不是很情愿。

      但是郭先生很喜欢他,一定要教他一人独对千军万马的本事,不知道郭先生是不是预言家,阎鹤祥后来真的大部分时间坐在高椅上滔滔不绝的说一段单口。于是他入了西河门,取字景俞。

      郭麒麟倒是很开心,终于有个人能陪他一块儿在书馆侃大山,他会去书馆纯粹是锻炼能力,没他爹的疼爱什么事,这时候就很嫉妒阎鹤祥,嘬着牙花儿,说的范家店都带着悲愤。上场阎鹤祥说周信芳收了刘汉臣为徒,下场郭麒麟说了大奶奶奔太原寻夫,同天来说的还有李云天,等郭麒麟下了场摸着鼻子说:“我怎么觉着大奶奶寻夫那么愤怒呢。”

      郭麒麟很不愿提起头一回商演那事,他觉得丢脸。阎鹤祥也不愿意提起,“我们家这口子啊,心还是向着我。”郭麒麟这般说,搭档两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而阎鹤祥从没有说过他的心思,孩子太早熟了,什么事都懂,什么事都扛着,什么事都不说,他心疼。

      郭麒麟的工作行程排到了明年,阎鹤祥欣慰之中带着痛心疾首,指着烧饼,“我说什么来着,郭德纲就是一诈骗犯。”

      烧饼身为儿徒横行后台,没有他不敢接的茬儿:“儿子都搭给你了他这诈骗的够本儿的。”

      阎鹤祥自然不觉得他真的吃什么亏,郭麒麟的助理给他打电话时他没想太多就买了票赶过去。酒店也不是什么很好的星级酒店,走廊铺着很厚的地毯,踩上去软绵绵像荡着棉花摸不着底。他敲了敲门,没人答应,掏出手机打了过去,“郭麒麟,开门。”

      阎鹤祥看着眼睛红的跟个桃儿似的郭麒麟微不可闻叹了口气,他伸手探了探郭麒麟脑门儿,这小子哭起来就跟小孩儿一样连着眉毛鼻头红一片,不不,他也就是个孩子。

      他看郭麒麟把自己围在床头一角,台灯照不清他的脸,缩着腿脚蜷成一团。桌子上乱七八糟摊着本子纸张,他不像是个出来风光出名接受赞誉的明星,而是失去庇护面对恶意的雏鸟。

      “晚饭吃了吗。”

      阎鹤祥问,随后听郭麒麟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没有,他连吸鼻子都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  助理把饭菜送过来,阎鹤祥坐在沙发看着郭麒麟低头闷吃,像只猫,他想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
      “说说,你是怎么想的,不想干了还是怎么。”

      郭麒麟扣着勺子,良久之后问:“哥你看到别人是怎么骂我的吗?”

      阎鹤祥没有刻意去搜这些,他觉得那是无意义的,偶尔刷微博看到推送的相关消息才会点进去看看,这会儿郭麒麟问他了,“没有。”他说,“他们的话不作数。”

      “可他们能让我觉得我就是那样的,干什么什么不行,还总有我消息,可烦了。”

      “郭麒麟。”阎鹤祥收桌子上的纸,整整齐齐放成一沓,“你好或坏是由了解你的人说了才有用的,这个世界七十二亿人,能说你的只有几个,其余都是假象。”

      郭麒麟扔了勺子,那盘意面到底没吃多少,被他卷的零零散散,他的嘴角还沾着番茄酱,直愣愣盯着阎鹤祥:“台面上都是戴着面具的伪装者,那你呢?”

      “你所见即我。”

      郭麒麟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,两人间突然变得无话可说一样,最终阎鹤祥打破沉静:

      “是谁教的你这样,被骂也不说,哭也不说,坚持不下去了也不说,是谁告诉你这样叫做勇敢?”

      郭麒麟在笑,然后拒绝承认哭的人是自己,他说其实我是最胆小的,离开家世什么也不是,但我要试试,哪怕南墙难撞。

      园子是要常去的,书馆也一个星期说一回,阎鹤祥很忙,不仅要说书还要催着三楼解决灯光问题,去拜见师爷的计划一搁再搁。

      等他第二回刘汉臣之死说到男女主开始互通书信时,被问了一个问题:傍上少班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?

      阎鹤祥认真的思考了,然后认真的回答,“他在我眼里首先是一个需要被关爱的少年,至于他的身份是什么,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  距离上一次跟郭麒麟的谈话足足过去一年。

      没有人再故意问他这样的问题,他的微博秉持一惯的简单,相声,说书,机车,他没有刻意去搜索郭麒麟的想法,但他知道郭麒麟开始火了。

      去天津拜访师爷的计划被永远搁置,金先生去的那天阎鹤祥接到了郭麒麟的电话。

      “多多珍惜眼前人吧哥哥,我在三庆园等你。”

      小封箱上,阎鹤祥眼看着曾经躲在他身后兀自难过的少年面面俱到,接受呐喊与鲜花,这少年眼里有光,有知畏,有未来。

      手持权杖,身挂勋章,传闻千百种都不是他的样子,他要真正做到无人处坚强,成为他自己的王。

      郭麒麟介绍:“都说台上搭档如夫妻,你们喜欢我们家这口子吗?”

      阎鹤祥很骄傲,他知道那场如同末世的雨会停止,天光乍破,四季清明。

      “郭麒麟,上一次你问我是什么面目,还有一句话要回答你,我绝不反驳。”

      郭麒麟歪着头想了很久才想起来,那时候阎鹤祥说,你所见即我。

      “我晓得,我晓得。”郭麒麟笑嘻嘻抓住阎鹤祥的手,“哥哥,你要开心,全力以赴的。”

      阎鹤祥关心的书馆灯光问题终于得到解决,水牌上写的节目单:李九春《西游记》,阎鹤祥《刘汉臣之死》,郭麒麟《灞桥挑袍》。粉丝调侃,大奶奶寻夫也不知道寻了多少年了,这下彻底寻不到了。

      再看到阎鹤祥最新更博,谁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意思,但粉丝们猜的热火朝天,当事人也没出来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  那条微博写着:

      “神君不解意,托梦下西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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